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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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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1章

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,同樣的人再次出現,上次是什麽來著,廣島和禁術。

“那時候攝像頭監控什麽的,這些玩意兒才剛剛出來時間不長,所以大家就挺犯愁的,孫二發就出了個主意,說是有個什麽東西,用上那玩意,咱們這長相能徹底換個人似的。”

“你們說,要是這能把臉給換了,那攝像頭是不是想怎麽拍就怎麽拍了,我們也不用害怕被警察盯上。”

陳三金說到這裏的時候,師詩恍然大悟,想到了當初回A市的時候,臨清表白的那天晚上,被搶了錢包的那個女孩,很有可能就是阿珠,這樣一來,一切都解釋的通了。

當時聽到兩個人的名字就感覺很相近,但是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,可是這樣的事情偏偏就讓自己給碰上了,可是奇怪的是,唐睿的信息也查不到,是跟阿珠一樣的情況,但是唐睿為什麽卻沒有變化,有些說不通。

為什麽警察查阿珠的信息的時候,根本就找不到這個人,也就說得通了。

“但是我們這個頂頭的,找了一段時間就放棄了,興許是沒找到也覺得那個孫二發只是胡言亂語了,但是現在科技發展的太快了,想要搞錢,變得更難了。”

“常在沙灘走,哪能不濕鞋啊,後來那個頂頭兒的真的就落網了,被判了死刑,已經死了,這個猴子跟他很親近的,他們好像是有什麽親戚的,總之不止是簡簡單單的利益和交情上的關系。”

“猴子哥也知道換臉的事兒,我聽說他最近好像對這件事很感興趣,你們要是想找他的話,用這件事,說不定就能把他給引出來,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,我真的把能想到的都說了。”

看陳三金的樣子不像是說謊,但是師詩習慣性的總會多問一句: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
“千真萬確啊我的姑奶奶,我騙你做什麽,我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。”師詩說話總是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,而白箏,像極了那種插軟刀子的人,表面上看起來不聲不語的,瞎了一只眼,已經足夠讓陳三金長記性。

師詩慶幸自己當時幫陳三金墊付了醫療費,要不然也不會問出來這麽多有用的信息,陳三金幾乎已經是沒有什麽可用的了,但是之後誰又說得好,所以師詩沒有做的太決絕,把他趕出去。

臨清在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屋裏的對話,大概的內容幾乎都已經了然於胸,三個人都從病房裏出來了,陳三金才松了一口氣,終於想出院了,被師詩這樣三番五次的嚇,遲早心臟要出毛病,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。

三個人來這裏本來只是簡單地,想問問去哪裏能找到一樣的迷藥,可是沒想到牽扯出了這麽多。

在外面說話不方便,三個人一致認為還是回了山海閣再做商量,這樣方流也可以參與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,畢竟三個臭皮匠還能頂一個諸葛亮呢。

很多人都以為山海閣今天不開門,所以客人不多,難得一見的門可羅雀,正好清靜。

三個人回去的時候方流已經回屋子裏休息了,鑒於白箏已經回來了,方流就給家裏的長輩們去了消息,說自己和白箏兩個人都已經回來了,關於白箏流產的事情,方流沒有跟家裏提起,想著這件事還是要問過白箏得到想法。

為了能讓方流更好的休息,幾個人搬了椅子去他的房間,師詩讓果果把大廳裏的白板搬進了方流的屋子,這是她的習慣。

有的時候遇上特別覆雜的任務的時候,光是在腦海裏去整理,特別容易遺漏什麽細節,用白板將所有的東西都寫出來,就會方便很多。

白板放在大廳已經有段時間了,上面粘了很多便利貼,寫滿了客人的意見,白板上畫了一些可愛的小動物,五顏六色的。

由於時間太久都沒有人用,已經落上了一層灰,廢了好一會兒才打理幹凈,隨後果果又端了一些零食和水果上來,方流在心裏吐槽:開餐廳的果然不一樣。

擱在往常,方流一定會跟師詩再開幾句玩笑,但是現在身體有些不允許,就像是秋天落地的,已經風幹了的樹葉,脆生的很,他怕師詩一巴掌給自己拍碎了。

果果進進出出好幾趟才終於忙完,最後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了,師詩拿出白板筆,在白板上隨意地寫下了幾個名字,分別是猴子,常六,孫二發,樊阿珠和唐睿。

完全是想到誰就寫的誰,上面的名字沒有先後順序,師詩覺得差不多了,主要的人就是這樣幾個剩下的可以慢慢往上填,於是扣上了筆蓋,想了一想,又在距離那些人很遠的地方填上了廣島的名字備用。

順便給每個人的狀態寫了備註,在每個人的名字後面都加上了一個小括號,樊阿珠的旁邊的小括號,裏面的內容是“下落不明,換臉。”,唐睿的括號裏寫的是“重傷,換臉。”。

寫完之後,師詩覺得這樣不對,又拿起了板擦擦掉了句號,換成了問號,唐睿的括號裏的內容就變成了“重傷,換臉?”,在場的幾個人只有方流不明白黑板上寫的是什麽東西。

“這都是些什麽啊。”

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師詩的筆尖上,猴子兩個字後面的括號中,師詩填的是“迷藥,想要換臉,認識孫二發。”

寫到這裏的時候,按照同樣的思路,師詩在廣島名字的旁邊也寫上了備註,只不過把“換臉”兩個字換成了“禁術”。

師詩在前面寫,白箏在下面小聲地給方流將這白板上的人都是誰,解釋師詩後面的備註,三個人乖巧的坐在一邊,像極了老師給學生們上課時的樣子。

師詩寫完了,白箏這邊也都講完了,孫二發旁邊的括號裏師詩什麽都沒有填,這個人就像是一個未知數一樣,沒有人能夠確定他到底是誰,為什麽這些事情都會有他的出現。

臨清不知道廣島和孫二發也有關系,於是適時地舉手發問:“我說師詩,你那個廣島旁邊你寫個孫二發幹嘛啊?”

三個人都忘了這一茬,當時在軍區大院翻廣島當年坐牢的記錄的時候,並沒有臨清,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廣島和禁術之間的關系,師詩簡明扼要的給臨清說了一遍,臨清這才明白。

“為什麽聽完你說的,我突然感覺孫二發這個名字,我很久之前就已經聽過了呢。”臨清有點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裏聽到過孫二發這個名字了,直覺得這種就在嘴邊,但是說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。

臨清憋了半天什麽都沒想起來,三個人等了個寂寞。

師詩寫完了:“你們想到什麽就上去補充,或者跟我說,我來寫。”

“師詩,我覺得你寫的人還不夠。”白箏想了想開口了,師詩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寫的那些人,實在是想不起來應該還加上誰,其他的人應該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人了。

“還有誰啊?”

“段千。”白箏的語氣很肯定:“雖然這個人我不是特別熟,也麽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就是不是個好人,但是我的直覺就是。”

師詩不知道這個段千的名字究竟怎麽寫,於是把筆給了白箏,寫完了段千的名字,白箏也按照師詩的格式,在段千兩個字的後面畫上了括號,能想到的就是“迷藥,反常。”

其餘多的白箏也說不出來了。

“這下應該差不多了。”白箏說道:“如果像師詩之前說的,你們之前真的見過阿珠,而且那個人跟這個阿珠長的卻不一樣,那樣的話幾乎就可以說明阿珠是那個可以換臉的人了。”白箏分析道。

“但是也不能說的太絕對了,之所以肯定那個人是阿珠,有兩點,”師詩一邊說一邊往白板上寫:“一來阿珠身邊的唐睿,但是萬一唐睿要是個渣男就喜歡這樣的,還是藍頭發的呢,雖然概率不高,但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。”

“二來就是頭發的顏色和名字。”

“不會的,唐睿對樊阿珠很好的。”白箏否定到,因為在場的幾個人中,只有白箏是真正接觸過這兩個人的:“他絕對不會對別的女生暧昧的,這一點我敢保證。”

師詩覺得白箏說的不無道理,畢竟唐睿和樊阿珠是私奔出來的,而且唐睿為了阿珠自己都已經身受重傷,於是否定了自己的懷疑:“那麽我們就按照這個方向,確定阿珠就是那個能換臉的人。”

師詩把自己剛剛寫的都擦掉了。

“現在的話,我們的能夠知道的線索都是來自於箏箏和陳三金,箏箏的話沒有必要懷疑,陳三金的話我們暫且推定他說的都是事實,因為陳三金根本不知道阿珠就是有那個換臉的人。”

“所以按照他的說法的話,這個時候阿珠被綁架了,而猴子又是想找這種有換臉能力的人,這個猴子又跟常六很親近,也就是說我們沒有找到猴子的話可以一舉兩得。”

“首先可以從他那裏想辦法弄到迷藥,然後驗證白箏的身體是不是真的特殊,這樣也就能夠確定這個段千到底是敵是友,其次這個猴子還可能是帶走阿珠,傷害唐睿的罪魁禍首。”

師詩在猴子的身邊畫了一個重點號:“所以我們現在的核心就是找到這個猴子。”

師詩和白箏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,方流是後參與進來的,有些跟不上兩個人的思路,索性不開口,楞楞的坐在那裏,司南也被放出來透氣,懸浮在空中,給人的感覺也是在那裏發呆。

臨清這邊則是愁眉苦臉的,幾乎沒有聽進去兩個人說的話,一直在想這個孫二發到底是什麽人,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。

“我想起來了!”臨清突然很大聲的說了出來,嚇了旁邊認真思考的幾個人一跳。

“你想起來什麽了?”師詩問臨清,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,師詩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許多。

方流和白箏也看向了臨清,連空中的司南也把筆尖調轉了方向,好像是在看臨清似的,眾人都在等臨清的回答。

“我想起來這個孫二發了,是我師父,我師父說過的,我師父之所以會特別註意那山上的動靜,還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山上囚魂的事情,就是從孫二發去過之後。”

“不過我是從我師父那裏聽說的,我師父叫他死要飯的,沒事出來搞事情,給人惹麻煩,我問是誰,我師父跟我提起來過,那人就叫孫二發,而且我感覺我師父好像跟按個孫二發認識似的。”

“就是關系好像不怎麽好,一提到這個孫二發,我師父就會說是死要飯的,不讓人消停我以為我師父老了,開始斤斤計較,不想給他那一口飯吃,現在想想好像沒有那麽簡單。”
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事情就更加微妙了,囚魂的事情,還有禁術,到了現在換臉,能把這些都串聯起來的,除了孫二發之外,還有一樣東西。

眾人把視線都聚集到了,方流床頭櫃下面的一個方盒子上,是白箏的那幅繡圖,臨清搓了搓自己的胳膊,有些細思極恐啊,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早已經計劃好的預謀。

方流起身去把繡圖的盒子抱了過來,放在幾個人的中間打開,取出了盒子裏的那張繡圖,上面閃閃發光,兩點是亮著的,兩個點是暗著的。

這個時候白箏註意到了方流脖子上的胎記,好像跟上面的幾個點是對應著的一樣,以前四個點都是暗紅色的,現在兩個變成了青色,與繡圖上的滅下去了的兩個點對應。

“方方,你是不是從廣島死了的時候就開始不舒服了啊?”白箏問方流。

好像是這樣的,但是也是那個時候白箏離開了,方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不舒服:“我說不好,當時你離開了,我找不到你,就覺得一天比一天難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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